第八章
我在海底睁开眼时,珊瑚礁正在吞吃沉船残骸。
氧气面罩里泛起血沫,腕表显示深度67米。
这个数字和江臣路书房保险柜密码一模一样。
三十秒后,深水炸弹的冲击波推着我撞向礁石。
江家的私人潜艇像条发狂的虎鲨,探照灯扫过我故意留下的染血外套。
我吐出最后一口氧气,摸到藏在鲸鱼骸骨中的潜水推进器。
浮出海面时,仰光港的烟花照亮夜空。
我扒住游艇舷梯,甲板上的国际刑警正在播放江臣路的庭审直播。
他腕骨挂着死刑犯编号,西装领口沾着精神病院的呕吐物。
“......根据苏锦绣女士生前提供的证据,江氏集团涉嫌贩毒、洗钱、故意杀人等147项罪名......”
我摘下仿真面具,接过调查官递来的热可可。
平板上跳动着江家海外账户被冻结的提示,唐铭生前设置的定时邮件正在向全球媒体发送绝密档案。
包括我剖腹产疤痕的医学鉴定报告。
直播镜头突然转向证人席,苏耀祖正用头撞栏杆:“我没杀唐铭!
是江臣路把引爆器塞给我姐的!”
他脖子上还挂着婚礼那天的钻石项链,假胸垫从囚服领口支棱出来。
我咬开微型存储器,把江家制造毒奶粉的流水线录像导入庭审系统。
法官当庭播放时,江臣路突然癫痫发作,尿湿了高级定制西裤。
这画面让我想起前世他逼我喝堕胎药那天,我也是这样失禁在波斯地毯上。
三个月后我站在金三角的罂粟田里,看着缉毒警用火焰喷射器焚烧毒品。
当初江家用这片田产抵债的合同,此刻正在我手中化为灰烬。
热浪卷着灰烬扑在脸上,像唐铭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。
年轻的缉毒警递来卫星电话,“苏小姐,江臣路今早执行注射死刑了,他说想听你的声音。”
我对着话筒哼起摇篮曲。
那是前世我曾被锁在江家阁楼时,给未出世的孩子编的曲子。
听筒里传来针头推进血管的轻响,接着是永恒的忙音。
夕阳西沉时,我走进曼谷的整形诊所。
三个月后仰光拍卖会上,新晋珠宝商Luna小姐正在展示翡翠项链。
江家祖传的那枚戒指被我熔成金水,浇铸成了颁奖台上的正义女神像。
“最后这件拍品是江氏集团地契。
“拍卖师敲响木槌,“起拍价1美元。”
我举起88号牌,耳畔响起唐铭在解剖室说过的话:“有些恶要连地基都炸碎,才能种出新的花。”
当槌声落定时,我对着手机里唐铭的遗照轻笑:“该去烧最后一张纸钱了。”
走出拍卖行时,暴雨冲刷着街道。
我赤脚踩过江臣路的墓碑。
市政厅把它铺成了盲道。
便利店电视正在重播我的“葬礼”
,遗像用的是大学学生证照片,那是唯一没被苏家人烧掉的影像。
雨幕中有人撑伞走来,伞沿抬起时露出唐铭喉结上的痣。
他递来还沾着墓土的新鲜百合,袖口隐约可见伪造烧伤疤痕的仿真皮肤。
他声音裹着潮湿水汽,“死亡证明办妥了,苏锦绣的遗产全部捐给打拐基金会。”
我们并肩走过长街,身后电子屏正在报道江氏老宅爆破改建福利院的消息。
轰隆声中,唐铭突然驻足,往我掌心塞了枚生锈的捕兽夹:“下次炸地狱大门,记得叫我搭把手。”
午夜钟声响起时,我们消失在码头白雾中。
货轮鸣笛声惊起海鸟,羽翼划破的月光正落在那片被烧焦的橡胶林。
来年春天,会有新芽从灰烬里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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