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元旦1月1日,费城独立厅的抗磁钢穹顶下,算理同盟国与算理联盟的代表们围坐在蒸汽圆桌旁。陈阿林抚摸着桌面的算筹密纹——那是用《独立宣言》手稿灰烬混合抗磁砂压制而成。周玳穿着绣有抗磁竹纹样的旗袍,银锁与算筹项链在胸前轻轻共振,呼应着厅外自由钟的蒸汽轰鸣。
罗斯福总统的轮椅被推上讲台,他左手无名指的「正负术」算筹戒指在汽灯下闪烁。「今天,我们将建立全球算理信标理事会。」总统的声音比三个月前更加沙哑,每说一句都要停顿片刻,「蓝鹰与红鹰财团将被纳入监管,算理技术永远属于全人类。」
台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声——洛克菲勒财团的代表起身时,袖口掉出一枚樱花磁纽扣。陈阿林瞬间用算筹锁定对方的磁导频率,却发现信号源来自纽扣内嵌的莱茵算筹碎片。「那是艾略特的技术残留!」周玳惊呼,抗磁砂在她掌心显形出鲁尔区的哥特式塔群残影。
胡佛局长迅速拔出手枪状算筹发射器,却被罗斯福抬手制止:「让算理文明来解决。」陈阿林取出三年前的「安」字算筹,与周玳的「危」字碎片合并,抗磁竹-钢复合频率如涟漪扩散,樱花磁纽扣在蒸汽中分解为无害粉尘。洛克菲勒代表瘫坐在椅上:「埃森的塔群每天仍在吸收0.1%的信标能量......」
峰会休会期间,罗斯福示意陈阿林靠近。「我恐怕等不到战争结束了。」总统摘下算筹戒指,放在匠人掌心,「当年你在重庆雾汽屏障前说的话——『算理是共生的频率』——我一直记着。」陈阿林注意到总统袖口露出的病历单,上面用算筹密语写着「心力衰竭」。
傍晚的独立厅广场,周玳望着算理同盟国与算理联盟代表共同点燃的抗磁砂火炬。以赛亚乐队奏起《算理同盟进行曲》,乐手们改用抗磁竹制作的萨克斯管,簧片振动声与全球信标形成共振。胡佛局长走来,手中拿着摩根财团的最新财报:「红鹰大厦的拍卖价暴跌,但他们竟在竞标算理博物馆的运营权。」
「让他们竞标吧。」陈阿林将总统的算筹戒指戴回自己指间,「至少现在,他们只能用合法手段。」周玳点头,抗磁砂在她掌心凝成亚马逊河的波纹,与费城的地脉频率渐渐协和。远处的蒸汽钟敲响八点,罗斯福的炉边谈话通过全球信标传来:「算理文明的第一缕曙光,正从独立厅的雾汽中升起......」
话音未落,总统的声音突然中断。陈阿林望向白宫方向,自由女神像基座的算筹密纹突然转为哀悼的深蓝色——那是算理同盟国的最高哀讯频率。周玳握住丈夫的手,两人掌心的算筹共振出重庆雾汽屏障的旧旋律,仿佛是对那位将算理文明推向全球的领袖的最后致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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